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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真的存在吗?

时间:2010-12-5 17:23:32  作者:娱乐   来源:综合  查看:  评论:0
内容摘要: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这个心理疾病的专有名词似乎已经变成了知乎常见的形容词和标签,很多人都在泛用,主要取的大概是“受了虐待不想翻身”意思吧。据我所知这个词汇最早大概是十几年前在文学作品里听到的,这些年来它越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真的存在吗?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这个心理疾病的斯德专有名词似乎已经变成了知乎常见的形容词和标签,很多人都在泛用,摩综主要取的合征大概是“受了虐待不想翻身”意思吧。据我所知这个词汇最早大概是斯德十几年前在文学作品里听到的,这些年来它越发流行,摩综但是合征当我觉得它是不是被滥用的时候,我搜索到的斯德信息让我对它是否存在都产生了疑问。
1973年8月23日,摩综两名有前科的合征罪犯Jan Erik Olsson与Clark Olofsson,抢劫瑞典斯德哥尔摩内位于Norrmalmstorg广场最大的斯德一家信贷银行,并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摩综在与警察僵持了130个小时后,合征歹徒最终投降。斯德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摩综4名曾经遭受挟持的合征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表明并不痛恨歹徒,表达他们对歹徒不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多加照顾的感激,并且对警察采取敌对的态度。
关于这次具体事件我想找更多资料,但是没查到,欢迎知友提供。另外对于这种症候群的描述和标准让我也很疑惑。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通常有下列几项特征:
  1. 绑匪为了某种“正义”原因而绑架人质,并得到人质认同。
  2. 人质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
  3. 在遭挟持过程中,人质必须体会出绑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
  4. 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5. 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

这些标准让我感觉很不严谨,如果绑匪确实遭受了社会或者法律的不公正待遇,并且他有能力伤害但没有伤害我,这难道不足以让我在道德上对他产生同情或者尊重吗?如果我有这种心理了,就算是需要治疗了?

应大家要求,把图片调整一下。



十分肯定的回答,是存在的。详见洛阳性奴案。

起初我认为斯德哥尔摩和颜值审美有关联,

请想象王凯绑架我/李现绑架我/小栗旬绑架我。

但仅仅只有颜值可能没有办法起到作用,我就想到可能和同情心有关,请想象可怜的王凯绑架我/无助的李现绑架我/痛苦的小栗旬绑架我,他们有苦衷,他们迫不得已,他们需要我的帮助并且我一定能帮到,我要救赎如此痛苦的帅气大哥哥们,

但当我知道洛阳性奴案件后,彻底的推翻了我当时的两个想法。

我住在洛阳涧西区,性奴案发生在洛阳西工区。嫌疑人长得不好看,自己租了个房子,有一辆摩托车,每天手动挖掘地下室,挖出来的土放摩托车后座上运出去,受害者是边缘工作女性,囚禁她们后以多少钱一小时在QQ群内进行XX表演。与此同时嫌疑人为她们提供吃以外还提供一些娱乐,让她们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其中一台没法联网的电脑嫌疑人提前给她们下载好音乐和电影电视剧。

有时侯她们会起争执,争执原因是吃醋,内容无非是谁谁谁得大哥疼爱多一些,陪大哥睡的多一些……后续还有好多,还杀了两个人埋尸在地下室……

案件始末百度传送链接http://baike.baidu.com/l/l8L89fh7?bk_share=copy

斯德哥尔摩是一种扭曲的心理,和SM、家暴综合征的心理不一样

SM是主动寻求外界伤害来获得刺激达到兴奋

家暴是在已经有感情的基础之上后造成身体和心理伤害而又产生一种新情感。

而斯德哥尔摩是被迫的,是基于造成伤害之后而产生的感情。

这个症状又奇妙又容易产生,

我们来几个容易产生这种症状的假设:

1.一个男人囚禁了我,不让我与外界有任何交流,照顾我吃,照顾我喝,不打我不骂我,盖被搓手,嘘寒问暖(参考古代压寨夫人)

2,一个男人囚禁我,同样嘘寒问暖,但我不听话就会打我,我听话就会对我好夸我。渐渐的就知道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会挨打(参考拐卖妇女)

3,一个男人囚禁我与另一个女孩,打我骂我,逼迫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但是有时候会对另一个女孩子好,我也想让他对我好,不想让他打我。我想讨好她(参考洛阳性奴)

斯德哥尔摩可能是最难琢磨的心理却又最容易产生的心理了吧

............................................................破百赞了,修改几个病句

1.但仅仅只有颜值可能没有办法起到作用,我就想到可能和同情心有关,请想象可怜的王凯绑架我/无助的李现绑架我/痛苦的小栗旬绑架我 改为

但仅仅只有颜值可能没有办法起到作用,我就想到可能和同情心有关,请想象可怜的王凯绑架我/无助的李现绑架我/痛苦的小栗旬绑架我,他们有苦衷,他们迫不得已,他们需要我的帮助并且我一定能帮到,我要救赎如此痛苦的帅气大哥哥们,


2.有一台电脑无法联网但嫌疑人会为她们下载音乐和电影电视剧 改为 其中一台没法联网的电脑嫌疑人提前给她们下载好音乐和电影电视剧。

3.嫌疑人的颜值并不高 改为 嫌疑人长得不好看。

4.挖出来的土用摩托车运出去 改为 挖出来的土放摩托车后座上运出去

比较长,总结来说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的确存在,但是并不能达到临床疾病标准,并且案例极其少见(并非其他答主所提到的那样随处可见,当然现在越来越多人用斯特哥尔摩综合征来描述亲密关系中的暴力行为,才显得更为普遍),但由于其过于特色,成为影视媒介们青睐的“宠儿”,造成了我们的认知偏差,就像是飞机失事一样,有人就会因为飞机失事的重大人员伤亡并且总是新闻头条,便认为飞机是事故最多并且是最不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之前某一天因为某个话题,一位才华横溢外貌英俊内心软萌的单身青年律师提到了一句话,大致是强奸变成通奸可以视作无罪“,我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斯特哥尔摩综合征,因为这算是最深入大众人心,也是最容易在影视剧或者小说桥段中见到的心理症状之一了,在这些剧情中,经常会出现受害者在被犯罪的过程中渐渐对对罪犯产生莫名的不被世俗道德所理解的情愫,从而成为了斯特哥尔摩患者。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种情况下,罪犯是不是也会因为“强奸变通奸”的概念而无罪呢?于是我向伟岸的青年律师提了这个问题,得到了一个反问:“斯特哥尔摩到底是什么定义呢?”这个问题如此有深度以至于我开始自省,为什么作为心理专业的我,了解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的渠道也是影视媒介呢?

斯特哥尔摩综合征这个词,起源于1973年,一个叫janne olsson的假释囚犯想要抢劫一家在瑞典斯特哥尔摩的银行,在抢劫期间,他劫持了4名在该银行工作的年轻女性,他要求警方将他的基友clark olofsson从监狱来带出来帮他抢银行。。。警方同意了。。整个抢劫行动持续了6天,尽管有两名警员因为零星的枪击受伤,最终警方用催泪瓦斯有惊无险地取得了胜利。这时大家肯定觉得4位年轻女性肯定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或者创伤,结果她们都表示罪犯对自己很友好,相比起罪犯,她们更害怕警察。。olsson被送回了监狱,而基友olofsson的指控被取消,并且olofsson和其中一位女人质以及她的家庭成了非常好的朋友。解救人质的协商过程是由一位叫做Nil Bejerot的心理医生协助的,在之后的访谈中,他第一次使用了stockhlm syndrome,也就是斯特哥尔摩综合征,自此这个名词变得家喻户晓。


如大众所熟知的那样,斯特哥尔摩综合征通常出现在一个人在被劫持或者非自愿作为人质时的情境。通常来说,人们都普遍认为一个人需要被劫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现斯特哥尔摩综合征,但一些研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研究者们认为是被劫持的这种强烈经历(而不是时长),才是引发综合征的关键因素。


其次,发生综合征的情境中,劫持者一般都不会对被劫持者进行暴力对待,通常劫持者会选择用威胁来提到暴力的行为。这种软暴力行为在被劫持的情境下,反而显得尤为珍贵,在被劫持者眼中可能会变为“友善”的象征,从而被劫持者反而会开始对罪犯产生同理心,开始关心劫持他们的人。


很多心理学家分析斯特哥尔摩综合征时,认为其核心成因在于受害者的生存本能。因为被劫持的情境是非常令人沮丧无助的,很容易将罪犯“软暴力”的行为理解为关心自己的和善信号,从而与罪犯建立起了情感上的联系,这种联系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受害者内心的压力以及有更大的生存希望。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害者所作出的决定都是无意识的。举例来说,当你被绑架时,你可能会选择对绑架者和善顺从,来获得生还或者逃脱的机会,很少有人能头铁去跟全副武装的犯罪分子抗争到底,因为估计在抗争的初期阶段就已经响起了一首“凉凉”。因此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的范围,则可以被缩小为为当被劫持者在无意识非主动情况下,对劫持者产生同理心和好感的情境。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很多罪犯会通过言语或者威胁,来使受害者相信只有与罪犯一起才能获得安全,外部的世界反而更为危险。


在学术界,其实并没有很多与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相关的研究,即使有,这部分的研究大都属于个案分析。另外,一个非常关键的一点在于,在精神疾病诊断的权威指南“圣经”DSM-5中,并没有斯特哥尔摩综合征这个条目。


有专家研究了与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相关的几乎所有文献,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支持将斯特哥尔摩综合征列为精神疾病诊断的证据。但是通过对媒体相关案例的分析,他们总结出了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的4个主要特征,即:

  • 每个受害者经受直接的威胁
  • 受害者们处于单独隔离的环境
  • 有脱逃的机会但是没能成功施行
  • 对罪犯产生了同情心


如之前所说,在“圣经”DSM-5中,并没有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的条目,原因有几个:


首先,斯特哥尔摩综合征与另一个我们熟知的临床心理疾病PTSD,也就是创伤后精神障碍非常相似,但是由于并没有很多相关的实证研究,因此斯特哥尔摩综合征也无法被归入其中作为单独条目。


其次,斯特哥尔摩综合征实在是太过于少见,并且每个个案都有其特殊性,所以显然没有足够的样本数据来研究出一个普遍适用的诊断标准,而这也是DSM设定各种心理疾病条目的主要目的。


最后,斯特哥尔摩综合征是由特殊情境,而不是由于病理原因所引发的一种症状。


因此,总的来说斯特哥尔摩综合征的确存在,但是并不能达到临床疾病标准,并且案例极其少见,但由于其过于特色,成为影视媒介们青睐的“宠儿”,造成了我们的认知偏差,就像是飞机失事一样,有人就会因为飞机失事的重大人员伤亡并且总是新闻头条,便认为飞机是事故最多并且是最不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斯特哥尔摩综合征虽富“盛名”,但是却案例稀少。在一份07年的FBI执法公告中,73%的绑架案受害者没有任何斯特哥尔摩症状,而在剩下的27%中,只有5%的人出现了该症状。反而在亲密关系暴力安检中,出现斯特哥尔摩综合症状的人数要多不少。


Patty Hearst

Patty Hearst绑架案算是最著名的案件之一。


74年的2月,19岁的patty hearst在她与加州的公寓中被激进团伙Symbionese Liberatin Army绑架,她被绑架的原因是其亿万富豪,新闻寡头威廉·赫斯特的孙女以及继承人。


绑架团伙有3个目的,第一想要媒体关注他们的反资本主义平台。其次他们希望Hearst家族给与他们巨额财产。最后,他们想要patty成为他们团伙的门面和发言人。


尽管Hearst家族愿意付高达800w美元的赎金,但犯罪团伙仍然没有释放其孙子。


在消失了2个月后,patty的再次出现另世人瞠目结舌。


因为这一次她是以犯罪团伙的一份子出现的,当该团伙抢劫旧金山的银行时,监控录像发现她扛着枪冲着人质大喊的画面。

抢银行
1975年被捕时的照片



最后她被判处35年监禁,后减刑至7年,在01年被总统克林顿赦免,赋予了所有公民权利。

Jaycee Dugard

91年的6月,11岁的女孩Jaycee Dugard在下了校车回家的路上被绑架。讽刺的是,她的母亲在一年前搬至这里,为的就是给孩子一个更安全的生活环境。


当人们发现小女孩失踪之后,尽了最大的努力寻找但都是徒劳无功,以至于除了她的母亲,大部分人都认为女孩已经遇害死亡了。


事实是女孩的确还活着,并且是囚禁在离家仅3小时路程的地方。她一直被囚禁到09年,如果不是绑架者出现了几个致命失误,很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被人们所发现。


罪犯叫做Phillip Greg Garrido,在被发现时,他是登记在案的性侵犯,并且在绑架案的假释期。当时他跑去加州大学伯克利校区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来进行他的特殊意识(“上帝的欲望”-god‘s desire),他相信天使曾与他对话并且赐予他超能力,从而向在校区里进行改宗活动。


很自然,伯克利的相关部门以及校警向他的假释官进行了汇报,假释官要求他前去会面。他去了,并且带着他的妻子Nancy,以及之前被绑架的女孩Jaycee,还有女孩Jaycee生的2个女儿(因为罪犯在这些年多次性侵女孩,致其怀孕生产)。

警方将他们分开并且开始问询Jaycee,起初,Jaycee坚称自己的名字叫做Allissa,直到罪犯认罪,她才认同了自己的最初身份。直至被发现,Jaycee与罪犯生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她与自己亲生父母生活的时间。


在警方跟进问询的过程中,发现Jaycee有明显的斯特哥尔摩症状,因为根据叙述,当Jaycee渐渐长大后,罪犯夫妻会带着她去公众场合,比如当地的节庆活动。Jaycee甚至还帮助绑架者运营一个打印业务,做着平面设计师的工作,回复电话与邮件,或者是与客户商谈。与此同时,她从未做出任何想要逃离或者是向他人揭示自己真实身份的举动。


后来ABC 新闻对Jaycee进行了访谈,她解释了为什么她从未选择逃离,她的回复是“在那个情况下并没有这个选项。”她提到绑架者让她相信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而与绑架者生活在一起才是唯一能确保她与孩子安全的方式。当被问道她是否理解为什么自己从未逃离时,Jaycee回答道:“不,我也理解不了。”


看了这些例子,反而觉得ISIS里被绑架拐骗的妇女更像是斯特哥尔摩,再加上宗教洗脑。。。




Namnyak, M., Tufton, N., Szekely, R., Toal, M., Worboys, S., & Sampson, E. L. (2008). ‘Stockholm syndrome’: psychiatric diagnosis or urban myth?. Acta Psychiatrica Scandinavica, 117(1), 4-11.








是有的。

做过一个梦,被一个男的绑架了,囚禁了。刚开始特别恨他,因为他对我又打又骂,但后来我一点点的听话让他对我温柔了一点,我就开始感激他(记不清了,反正好像被驯服了一样)。后来有一次,他甚至允许我去楼下小卖部买东西,而我只要用小卖部门口电话报警并向老板寻求帮助就能逃出生天。但是我没有,面对电话我想的是:他要是发现了,一定会很生气,会对我又打又骂,但他要是知道我明明有机会逃跑却留下了,一定会奖励我的,嘻嘻。

那一刻我为我的忠诚听话而自豪,但醒来的时候被自己吓到了

(我说,这底下评论都什么啊,我做梦时完全没有往有颜色的方向发展啊喂!以及,为什么都默认我是女的)

你的怀疑是对的,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它的诞生乃至于概念都相当粗糙,甚至粗糙到它充斥着大量的错误引导与想当然的推论。

而这在流传范围内又被大众渐渐给曲解为情景式的爱慕,成了一种浪漫的,暧昧的桃色气氛。

但这只是大众猎奇欲的表现形式。

我曾经跟诸位讲过,在心理的世界里不存在无中生有,所有违背逻辑的具体行为都必然可以追溯到初始。

因为有变化,就一定会有轨迹。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所指向的那一类行为,在此我重新更改它的名词注释,那么这类行为应该被叫做。

“激情性情感心理投射”

这个新词汇所代表的概念是指,人类会在极端高压环境下被无限制放大情绪感知能力,剥夺维持心理界限的稳固安全感,从而诱导隐性心理得到激化而暴露,并发生某种嫁接与投射。

这个概念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这么多年我和边缘性群体打交道得出来的结论。

我先告诉诸位一个很荒诞的例子,我还在老家精神病院待着的时候,医院里有个很出名的女病人。

她之所以会被我们晓得,是因为她是这个医院里自杀次数最多的病患,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她有精神分裂,也不是因为她有双相综合征。

她既会说话也会吃饭,她进来的理由是。

零三年她爱上了一个人贩子。

更荒诞的地方在于,当时她和其余两个人同时被绑走,被塞到面包车从四川北部一路开向内蒙古到最后被解救出来,其实总共只花了十七天。

就在这十七天里,她爱上了人贩子团伙当中的某个人,并直到现在还因为对方早已被枪毙而有严重的厌世欲。

听上去这确实像精神病患应该干出来的事,但这个女人实质上没有任何常规定义的精神疾病,她甚至是个很自强且有自我价值观念的人类,从单亲家庭出来但骨子里吃得了苦。

我之所以谈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个粗糙的概念,是因为它更像是一类行为总结,而不具备诊断意义。

换句话说,这女人在这地方住了十几年,从二十岁出头住到三十多岁,医院都没有弄明白她是什么毛病。

最开始给人家诊断成妄想性精神障碍,后来发现这女人根本就是正常的,倒腾了十几年喂了一堆药,真把抑郁和精神失常整出来了以后。

最后才确定,这只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

就这么简单。

只不过所有人都觉得这种爱不应该诞生,觉得正常人不可能发生这种爱,就像在一九九零年五月十七日以前,同性恋仍在全世界范围内是精神疾病一样。

但偏偏没人知道这爱从何而来,最后就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名头了事。

然而爱是一种变化,有变化我们就能够追寻到它的轨迹。

在高压环境下,人类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情绪感知能力大幅度增强,这其实是有逻辑的,因为高压环境人类的安全感会极速流失,那么为了去填补这种缺失,就像溺水之人会死死拽住稻草一样,人类会把接受到的善意加强并汲取。

这就好比平日里这女人在路边上摔倒被别人搀扶了一把,她最多也就是内心浮起温暖,且这种温暖甚至留不到明天。

可在被拐走的过程中,因安全感的疯狂流失,哪怕那位人贩子只是递给了她个面包,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这种残忍之外的潦草善意,将被她死死拽住然后放大效应,以此来填补失去的安全感。

于是这微不足道的善意顷刻间就成了莫大的暗示和温柔。

而我在刚才提出“激情性情感心理投射”的时候说过了,安全感被剥夺会带来的变化还有对于隐性心理的束缚解开。

绝大多数正常人在生活中是意识不到自我隐性心理的存在,偶然被刀划过,有的人才知道自己的受虐癖,偶然塞了一嘴的沙子,有的人才知道了自己的异食癖,那么一个自强且在单亲家庭下长大的女人,她绝不可能直面自己的恋父情结。

因为生活环境根本不允许这种情结的存在,她所面对所对抗的角色只有她的母亲,而从我的打听和对方家庭探视来看,她的母亲是个很强势且愚昧的人。

可在安全感被剥离的情况下,和物理层面的谨慎防备相反的是,人类的心理层面往往会失去束缚而完全不设防,隐性心理就这样裸露了出来。

所以战争,灾难,乃至于极端凶险的环境中,我们总能窥见人性的变化。

那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某个秘密的盒子被打开。

我之所以把这个女人的隐性心理归咎到了恋父情结,不单单只是因为她从小跟着母亲长大,而是她在讲述过程中会着重提及到,当初那位人贩子当着同伙的面对她的维护和区别对待。

这是种保护的概念,完全区别于母亲对于女儿的同性驯养,是更加赤裸的,更加具备等级制度的。

当然还有个阴暗的证据,她精神失常后我在自由活动时间下到一楼外面反复追问过她的父亲是谁,她是回答不出来的,但提到她父亲是不是在零二年的面包车上救过她,她便会眼睛发亮的不停点头。

所以一切轨迹映入眼帘。

一个女人爱上人贩子的故事我们需要追溯到她的童年,强势愚昧的母亲在教育里塑造出了一个同样强势的女儿,这种强势使得女人在漫长的时间里让恋父情结成为了失去活性的隐性心理。

可往往那些不被我们所察觉的病态,也会随着生活的痛苦而缓慢生长。

零二年的灾祸导致了女人安全感严重失衡,我们不难推测由于某些原因,她所爱上的人贩子对她予以了贩卖路上的区别对待,虽然犯罪的本质没有变化,但这种微弱的维护和庇佑,却因为情绪感知能力的加强而被无限放大,并引导了女人的恋父情结暴露。

从理智的角度上讲,这位人贩子依旧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他那微不足道的善意没办法掩盖其本质。

但盒子一旦被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

为了某种心理维护,人类总会下意识淡化苦难,而铭记其中微小的快乐,那更有色彩更鲜艳也更生动。

女人过去被压制的隐性心理得到了汹涌如海潮的喷射,这种隐晦的,压抑的,痛苦的纠葛,在极端失衡的环境下发出肆意的尖叫声然后发疯般窜出,而这实质上是等于把整个生命里的不幸全部一股脑投射在了这个人贩子身上。

所以她爱的无法抽离,因为那是某种意义上的全部自己。

当她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恐惧会被淡化,但精神上的凌虐与释放却将在长久的回味里被蒙上滤镜,那不会失活。

哪怕她蜷缩在精神病院里成了疯子,那份记忆也只会越来越生动,越来越鲜艳。

按逻辑上讲,最开始的时候是可以得到剖析并减轻这种自我放逐的,那只需要有人能够揭开她内心的裸露,让她晓得爱这种东西并不是上天恩赐。

可现在已经太晚了。

爱是一个可以完全由缺陷驱动,由欲望驱动的产物。

换句话说,爱可以被操控。

她的爱不是某种奇异的福音,而是个误差,是自我投射,是溺水之人濒死前的幻觉。

只可惜她已经不会在乎爱的真实虚假,活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只要能感受到便认定它存在,至于是爱上人贩子,爱上一棵树,又或者爱上放了十几年的布娃娃,那都不重要了。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正常女人之所以抛开三观道德爱上人贩子,竟然是源于多年以前塑造出来的恋父情结。

也没人会相信我这个精神病人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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